夜空越发黑暗,风吹得猛了。
冠忱靠着墙,右脚后屈踩着墙面,左手的两指间夹着根香烟,抬头望着黯淡的夜空,静静地等待着。
已是深夜,远处有脚步声传来,不疾不徐。他没有动,只是皱了皱眉头,吐出的烟,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去。
脚步声越发响了,不断靠近,寇忱的烟气又漫开了,烟头无声地燃着,红色的火光闪动着,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寇忱关注。
脚步声停止了,没有任何声音。寇忱偏过头去,远处一棵树下,站着一个人。那人含糊地说着什么,听不清楚,应该是喝多了,倚着大树,一动不动。他们互相僵持着。
一片寂静。
接着,又是一阵脚步声,走走停停,还有几声低语。寇忱掐灭了烟头,丢在路边。
一声口哨。寇忱弯起右手食指放进嘴里,用相同的声音回应,一切合作皆从暗号开始。寇忱的目光一直锁定那个人,突然他倒下了,寇忱警觉起来。
“ 呵,寇忱,吓到啦?”
“你干了什么。”寇忱冷冷地反问道。
“年轻人醉了酒,晕了,死不了,你还担心不成?”
“东西。”
“你杀了他,给你。你试试。”
寇忱挑起眉头。咔,他按了按手指,转向说话的方向,盯着合作者。
猛地,那倒地的年轻人站起来,向黑暗中的影子踢了一脚,“啊!”年轻人一把抢过“东西”抛给寇忱,寇忱放好以后,犹豫了一下,黑暗中的动作是那般熟悉,他伸出了手,紧紧握住年轻人的手,那一下反握以及温度是那般熟悉。
风吹大了,擦过面颊,没有色彩,一片黑暗。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对准了倒在地上的,合作已久但陌生的合作者,他愣住了。
“演得我都认不出你了,有什么意义吗?”寇忱问了一句,不过没有人回答他,他本身也没有针对的对象。
“连川,是你吗?”带着些许哭腔,寇忱朝右不明目地地看了一眼。
“嗯。”
黑暗中,合作者站了起来,撑着墙,喘息道:“寇忱,选择吧。”
寇忱将左手伸向了合作者,也兼职为——他的哥哥。
那空无一物的箱子,放在街头,灭了的烟旁,是交易品。
寇忱的脑子里,声音再次响起。
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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