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摆开地图,跪在床上,用放大镜找那个叫西塘的地方。地图那么大,西塘那么小,小成了一个点。窗外正下着花瓣雨,一片片的桃红随风飞舞,有那么一两花瓣飘落在床头,飘落在那个叫西塘的地方。这个时候的西塘,桃红亦飘落了一地吧。我急急的把那个帖子翻了出来,润到心底的静,人又痴了起来。那篇贴子最后写到,来西塘最好住进景区的客栈里,有当地人做导游,你会发现西塘另外一种美。看到这,我拉着苏苏说:“苏苏,看样子咱客栈得招募一些西塘的青年才俊。到时候去西塘还能骗吃骗喝啥啥的。”
苏苏笑了起来,说:“月见,你对西塘发花痴了啊你!”
“恩恩,很有这样的倾向!”我望着窗外的花瓣雨发痴。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急急跑到电脑前,在那个常去的旅游网站发了一个贴子。
为你,这座小城已等待了千年。然后云云,落款是我不是翠翠。
我纯粹是套用了宣传广告语。贴子的大意是寻找在西塘旅行互助,彼此一条龙服务。这种方式网上很流行。虽然这样的旅行互助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,却没有尝试过一次。
我在这个以旅游为主业的小城,一个安静的小巷的尽头,有一家小小的客栈。说是客栈,其实是苏苏的祖业,三层楼的木房,从里到外用桐油漆得很亮,窗外有几棵桃树,紫藤绕着窗棂枝枝蔓蔓,有时候就自己探头探脑,伸进了窗内。风起的时候,碎花洒落了一地。
一楼,做了个小小的茶吧,不过摆上几张竹椅子木桌,一些废弃的竹篓子,我把它洗净做灯罩,灯光透过竹篓的缝隙,细细碎碎,仿佛洒落了一地的星光。我毫不吝啬自己钟爱的收藏,把或置于墙角或悬挂墙面。音响置于一隐秘角落,看不到它的痕迹,却感受着它的轻柔,仿佛这些音乐是和这个茶吧融于一体的。
二楼,把它隔成一小间一小间,是有缘分的旅行者小憩之处。陈设极其简洁,一床一窗一椅一桌一茉莉一电脑。我固执的认为,在此处休憩的旅行者,是应该及时把心情留下的。
三楼,是我和苏苏还有好婆的住处了。我们并非全部以客栈为生,所以从不主动去迎客,若是看起来不洁净之人,常常会打着客满的旗帜送客。入住相投之人,常常会在深夜的小茶吧里留下他们或长或短的故事。而我,再把这些故事化成文字,换回银子。奇怪的是,常常有旅行者,弯弯绕绕,找到这里。然后说,月见,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故事。这样的旅行,亦仿佛是来卸去心头之物。
其实打理着这家客栈,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苏苏。苏苏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,善良得我心甘情愿的为她好,虽然她还大我一岁,可总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她。我是5岁的时候,苏苏的妈妈从福利院领我进这个家的。那时候开始,我就分享了苏苏一半的爱。可她从没有不高兴,反倒是有什么好东西,总是分我一半。有一次,我在隔壁听见苏阿姨问问苏苏:“苏苏,什么好东西连同妈妈的爱都分了月见一半,你会不会不高兴啊?”我紧张的听着,我怕苏苏的不高兴。苏苏说:“妈妈,我很喜欢月见,她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,我起码还有你呀!我们都要对她好一点,要不,月见会很难过的!”
听到这里,我真的难过起来。那时候,也对自己说,一定要对苏苏好。苏阿姨一直不知道,苏苏额头上那块疤,其实是我造成的。记得那个男孩子对我说分手,等他远去了,我疯了似的朝他追去,苏苏却在不停的追我,一个踉跄,恰好撞在额头。事后,她只是说是自己不小心。额头上的疤却是永远留下了。苏苏总是留着长发,侧分着遮住那块疤痕。其实,说实话,那块疤并不难看,小小月牙一般。但是,我还是愧疚的。直到现在。
一不小心,自己成了时尚的SOHO一族。没有压力的给一些网站和杂志写一些风花雪月的小文章。苏苏疯狂地喜欢上了十字绣,常常见她在茶吧安静的绣着一些花花草草,长发萦绕,这时候,我会换上一些古曲,好一个雅致的人儿,我想。那些她一针一线的作品,亦把它挂在茶吧,喜欢的,出个价,半卖半送。
转眼到了五月,我差不多忘记了这个帖子。那天,我穿了件棉质白色长衬衣,搭了条印花短裙,光脚穿手绘漫画帆布鞋,一副休闲旅游的打扮,无所事事的样子,在客栈旁边转来转去。远远见一男子走了过来,小巷曲曲折折,他边走边张望。苏苏着一褶皱白色棉布连衣裙,套一件黑色钩针长马甲,坐在茶吧绣十字绣。
他从我身边走过,我闻到了青草味的古龙水,我见他进茶吧,听见他问苏苏,“你好,你可是我不是翠翠?”这么饶舌,在一旁听着的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抬头的时候,我看见苏苏眼神突然亮了起来。
我走过去,凶凶的说:“干嘛的干嘛的!”他明朗的笑了起来,“我从西塘来。这是我的身份证。”他真的递了过来,我没接,瞄了一眼。没看清上面的任何内容。我说:“我不是翠翠,我是月见。这位是苏苏。以后我叫你西塘好了。”这个平头的男人笑了起来。我继续着:“西塘同志听好了,我准备在西塘呆四天,这四天你得负责我的吃住玩乐。当然,在这里的我对你也全全负责。如果你没在这个美丽的小城呆满四天,中间的损失我不负责的。”苏苏拉了我一下,轻声说:“月见,你干嘛呀!好象打劫一般!”
他看着我说:“我只准备在这呆两天,虽然是不平等条约, 我还是签了!”我看到他看我的时候,眼神亮了起来,我不知道苏苏有没有看见。我只好把眼神转到一边,让它看起来不那么亮。
我把他领进二楼最好的一间屋子,站在门口说:“卫生间是公用的,将就一下。你先休息休息,呆会让苏苏陪你先到附近逛逛,晚饭在这里吃,好婆的手艺很好的。祝你旅途愉快!”然后转身。“月见!”他叫住了我,“晚上陪我去放河灯吧!”我定了定,说:“放河灯苏苏会陪你的。”他说:“到底是谁要去西塘!”我说:“是我。”“那好,要去西塘,一定要先和被打劫的人有个感情铺垫什么的。起码这样会心甘情愿一点。”他说。我笑了起来,“貌似很有道理!”
他们回来的时候,我看到苏苏的神采飞扬。我亦看到他看我的专注。
晚上,三人一起去放河灯。说实话,我其实很不喜欢这个所谓浪漫的方式。那些漂亮的河灯,又怎能承载蜡烛的泪驶向幸福的彼岸呢?满江的心愿,又有几个能实现?倒是这江边的风,是我所喜欢的,沿河的酒吧,氤氲暧昧的气息在上空飘荡。我看到苏苏那般的投入,甚至在略略嘈杂的空气中真切的分辨出她的笑。这个我固执的叫住西塘的男人,跟我有任何关系吗?那么,为什么我会隐隐作痛?是因为苏苏的笑,还是这场猝不及防的遇见?抑或是他明朗的笑蛊惑了我?
我偷偷的离开。回到家,看汪涵和欧弟。又把电脑打开,满屋子飘着阿桑沙哑真实的声音。我不知道怎么会笑着笑着流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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