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白色轿车
在笔直黝黑的柏油马路上,汽车川流不息,而我只记得那辆白的纯净的轿车。
那是一个夏天的正午,我和妈妈在西南医院体检后,站在马路边等着搭车。烈日下,马路仿佛成了架满火的烧烤架,热气很快从脚底窜到全身。我想躲,但强烈的太阳光用它巨大的手紧紧地拢住我,如针刺般扎着我的头皮,嫩白的脸蛋,全身的每一寸肌肤。旁边一株万年青脚边的几棵小草,躲着阴凉,挺着笔直的腰,像是在炫耀着什么。一股风吹过,我刚想抓住,却是一股热风,没带走一丝炎热。叶子耷拉的几棵大树竟在风中沙沙作响,增添我的烦躁。
妈妈站在马路边,见着黄色的车,就远远地挥手,一次次期待,一次次落空。每过的一辆出租车,不是载满客,就是拒载。这会儿,有机会空车的司机都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吃个放,歇歇气,哪有心情来搭理我们啊!一次又一次失败,令我越发烦躁不安,喉咙里仿佛要喷出火焰,鼻孔里呼呼地喷着粗气,愤愤地望着奔驰而过的汽车,真想冲上去拦截一辆。